許久，她問。
“然然，你是不是還愛着陸璟言？”
葉微然沒說話。
洛尋的話，讓她想起了一個事實。
是啊，她曾經愛過陸璟言啊。
“阿尋，你知道嗎？我這輩子銘記最深的場景之一就是跟陸璟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。那時候，我作為古筝表演者出席宴會，他是邀請的客人。那時，我坐在古筝前，看他流暢交談，輕松應對每一個上來交流的人。我從未覺得一個男人可以那麼有魅力，舉手投足言談舉止，沒有一處不透露着高貴。”
“那個時候，你告訴我說，你遇到那個一眼萬年的男人了。”
葉微然笑了笑。
“曾經，我以為，我跟陸璟言，就算不是一眼萬年，也不至于是多麼糟糕的關系。可我沒有想到，一次意外，他把我當做喬妍初，更沒有想到，要了我男人，轉頭卻将我忘的一幹二淨。”
洛尋聲音裡帶着為她打抱不平。
“當年在宴會上，被陸璟言奪走第一次的人是你，可陸璟言卻一點都記不得了，這個男人，沒有一點心、”
葉微然沉默了一秒。
“這麼久了，我也告訴自己，很多事情是該放下的了，可今晚看到陸璟言跟喬伊那樣，我發現，所謂的放下都是假的，那一刻，我隻覺得血液倒流，很身體有一種無止境的恨意澎湧而出，我甚至在想，我要怎麼報複呢，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，憑什麼就我一個人活在無邊無際的回憶裡。”
洛尋語重心長，裡裡外外難以掩飾的擔心。
“然然，我當初不同意你跟陸璟言結婚，就是怕你像現在這樣，如今看來，我猜的沒有錯。跟陸璟言結婚，你根本不快樂。”
快樂？
葉微然問自己，有多久沒有感受過快樂的感覺了？
好像真的有好久了，她都要忘記，到底是哪些人可以給她快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