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知夏擦頭發的動作僵住,耳朵不自覺發燙。
複查還要脫褲子吧,她不想去。
【許醫生,你們醫院的藥效果特别好,我感覺我已經好了,複查就不用了。】
【你的炎症很嚴重,現在隻是症狀減輕了,并沒有消除,而且藥物治療會産生耐藥性,要複查看看情況。】
真麻煩。
簡知夏糾結了幾秒。
歎口氣,回複。
【好,我會去的。不早了,許醫生再見!】
許公子滿意了,也給她回複了晚安。
坐在車裡,看了眼酒店的門口,許清川又打了個電話。
“再給我查一下這幾年簡知夏經曆過什麼。”
她為什麼要改名字,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窮困潦倒?
她的父母呢,她為什麼沒有跟他們一起生活?
現在的簡知夏身上背着重重謎團,許清川迫切地想要立即解開。
晚上許清川也住進了這家酒店,就住在簡知夏隔壁的客房。
潮濕的房間,床單被罩散發着廉價洗衣液的味道,地闆上有一隻瘸腿的蟑螂跳過去。
許清川坐在床沿,眼尾泛起微紅看向牆壁。
一牆之隔,想着她現在可能在做什麼。
是不是在為了錢發愁?
她為什麼這麼需要錢,是欠債了?
她身上到底出了什麼事?
許清川胡思亂想睡不着,心髒處泛着密密匝匝的疼。
簡知夏也還沒有睡,又在網上找房子。
這次找了兩個稍微貴點的,打電話跟房主約了明天早上去看房。
甜品店那邊不能再請假了,簡知夏早早起床給小奕買了早餐。
小奕還沒睡醒,她寫了兩張便利貼,分别貼在床頭櫃和水杯上。
許清川接到前台電話的時候在刷牙。
聽說簡知夏出去了。
他快速整理了一下儀容,也趕緊跟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