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救了我嗎?”簡知夏迷惑。
許清川立即問,“知夏,你還記得在小樓裡都發生了什麼嗎?”
“我記得啊,有兩個混蛋想要侮辱我,我用雕塑打倒了一個,但是被另一個抓住了,到房間我抓住機會反擊,然後”
“哎呀我當時太混亂了,怎麼不記得你什麼時候進來的?”
簡知夏臉上浮現出茫然。
她一點也想不起來許清川進門的場景。
許清川臉色白了白,故作輕松地握住她的手,“沒事,我進去的時候你都氣壞了,所以沒有注意到我。”
“嗯,我一生氣确實容易失去理智,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。”
“以前也有過?”許清川緊張地問,“什麼時候?”
簡知夏點頭,“四年前我在碼頭做工,工頭連續欠了我五天工資不結,我去找他要錢他還跟我耍無賴。”
“我當時都要餓死了,氣得想殺了他,就跟他打起來了,等我清醒的時候,發現工友們已經把他打的頭破血流昏迷,我才翻出他的錢包拿走了我的工錢。”
四年前,碼頭做工,跟工頭讨債打架
許清川心髒鈍痛。
四年前,她才20歲,去碼頭做工?
許清川根本想象不出來那是怎樣的畫面。
“為什麼去碼頭做工?你沒有上大學嗎?”
簡知夏眼底黯然,輕扯嘴角,苦澀地笑了下,
“身在異國他鄉能活下來就不錯了,哪敢奢望上大學。”
許清川轉過臉,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。
之前他做夢都想知道,簡知夏這五年是怎麼過的。
現在他竟然很害怕。
他想過她這五年過的不好,帶着孩子很辛苦。
沒想到現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“許清川,你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