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條腿上都纏着紗布,右腿小腿上的紗布隐約滲出了紅色。
“這道傷口深一點,這條腿今晚盡量不要移動。”
“我也不想動,很疼的。”
打開醫藥箱,許清川把簡知夏的傷口全都重新換藥包紮。
換完藥他去沖了個冷水澡,出來裹着厚厚的浴袍。
簡知夏好笑,“你不熱啊?”
“剛洗完冷水澡,身上涼,怕凍着你。”
簡知夏驚愕,“你不會晚上要在我這裡睡吧?”
“你傷這麼重,我不在你身邊能放心嗎,你想喝水都沒人管你。”
“可我腿上有傷,你踢到我傷口怎麼辦?”
“放心,我睡覺很老實的,不會碰到你傷口。”
簡姑娘很想問問他,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?
之前每晚像樹袋熊挂在她身上的人是誰?
手腳睡着了都不閑着,完全把她當人形抱枕。
看出簡姑娘十分不樂意,許醫生立即伸出手指保證。
“今晚試驗一次,我要是不老實碰到你傷口,明晚我就滾回對面睡。”
“你要是一定想留下,不能打個地鋪嗎?或者到客廳的沙發上去睡。”
“不能,聽不見你的小呼噜聲我睡不着。”
“去你的吧,你才打呼噜呢。”
簡知夏抄起床上枕頭朝他扔過去,許醫生一擡手輕松抓住。
最後許醫生還是在床上睡的,不過是一人蓋一條被子,抵頭而眠。
如許清川所料,剛睡着不久簡知夏就做起了噩夢,還伴有高燒現象。
他給她打了退燒針,抱在懷裡半宿,輕聲安撫,後半夜才安穩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