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通了,爸爸也說會想辦法。
但是那邊的女人哭鬧,說爸爸如果管她們,她就帶着孩子去死。
然後爸爸怎麼說的呢。
“遙遙,多少人想出國還出不去呢,你和你媽媽就在y國生活吧,爸爸給你打點生活費過去,讓你們先生活一段時間,找到工作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我沒有”
她沒有銀行卡,沒有身份證。
她是在學校拍完畢業照直接去酒店的,隻背了一個放相冊的斜挎包。
沒等她說完,電話裡又響起女人的哭喊尖叫聲。
“沈自強,你敢把我們母子的錢給别人試試?你答應我跟那邊斷了的,你就是這麼欺騙我的,你當我好說話是不是?”
她趕緊說,“爸,我答應你,回國後我和媽媽絕對不會再打擾你的,求求你先把我們接回去吧,我和媽媽在這裡真的活不下去。”
女人在那邊破口大罵,“小賤人,要死就帶着你媽趕緊死,隻要我活着一天你們就休想從你爸爸手裡拿走一分錢。”
吼完,那邊就挂了電話。
她太渴望回國,回家了。
她卑微地再打過去,哪怕讓她簽斷絕書,簽保證書,讓她做什麼都可以。
隻求那個女人讓爸爸把她和媽媽接回去。
但是第二遍,那邊直接就挂了。
第三次打過去,關機了。
她絕望地跌坐在雪地裡,刺骨的寒風穿透皮膚,穿透血液,好似随時都要将她徹底凍僵。
好心的路人問她還要不要再打給别人。
她麻木的手指輸了許清川的電話号碼。
但她沒有撥出去。
她對許清川做了那樣的事,許清川恨不得殺了她吧。
得知她在國外生不如死,肯定解氣都來不及,又怎麼會救她?
她何必自取其辱。
然後她把手機還給了路人。
也接受了自己的命運。
原來她差點就能回來了!
簡知夏在隔間哭了許久,出來的時候雙眼紅的像兔子。
激烈的情緒過去,理智一點點回來。
洗了一把臉,看着鏡子裡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