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把氧氣管連接到了二氧化碳管道。
“做這麼大手術的醫護都得是經驗豐富的,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?”
“就是新人也不會犯這種錯誤,醫學常識都沒有嗎,氧氣和二氧化碳接口都有标注的。”
“我看這是謀殺吧,難道做手術的醫護中有人跟小患者的家人有仇?”
白院長打斷衆人的議論紛紛,“大家不要瞎猜了,我相信這就是意外,雖然許醫生跟小患者的媽媽有個人恩怨,但也絕不會在手術中動手腳,我現在讓醫務部調查此事,很快就會有結果。”
白院長離開了,衆人還面面相觑。
忽然就炸開了鍋。
“許醫生跟小患者的媽媽有恩怨?我看這場手術事故絕對不是意外。”
“剛才我就聽見白院長說什麼,叫我們這麼多人來,都沒能救得了他,白院長都這麼說了,能是意外嗎?”
“我覺得許醫生不是那種人,剛剛他可是全力救人,我們都親眼看見的。”
“就是因為咱們這麼多眼睛看着呢,所以他才做戲做的逼真。”
“如果真是這樣,許醫生和披着天使外衣的惡魔有什麼區别?”
手術燈熄滅。
簡知夏如同被一根線牽扯着,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沉重的手術室門緩緩打開。
許清川最後一個進去的,第一個走出來。
身體僵硬地如同一根沒有靈魂的木棍,摘下無菌帽和口罩,濕漉漉的短發貼在額上,雙目無神,臉色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白。
他的神态舉止就無聲地說明了什麼,簡知夏心髒幾乎停止,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。
“許清川,手術成功了嗎,小奕呢?”
聲音輕細發顫,每一個字都包裹着瀕臨崩潰的希冀。
許清川目光艱難地聚焦,凝聚在簡知夏臉上的瞬間,淚水溢滿眼眶。
喉頭滾動了一下,兩腮肌肉也跟着微微抽搐,仿佛咽下了一塊火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