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完茶就站在旁邊。
俞麗書也沒說讓他坐下,不疾不徐地捏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抱上孫子?我看段家的千金就挺不錯的,我詢問過段總的意見了,他說你們兩個要是有緣分,他很樂見其成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明天你去跟段家千金吃個飯,她要是對你沒什麼不滿,咱就選個好日子把婚定了,你覺的怎麼樣?”
俞麗書慈愛地看着許清川笑,笑容裡藏着看不見的針。
許清川垂在身側的雙手蜷了蜷,喉管滾動了一下。
“藥什麼時候給我?”
“你和段家千金訂婚後,想要多少藥媽都給你,所以時間早晚取決于你。”
許清川緊抿着薄唇,下颌線繃緊,垂眸陷入糾結中。
俞麗書并不着急,拿起茶杯慢慢啜飲,耐心地等着他作出決定。
答案她已成竹在胸。
細香頭頂猩紅閃爍,灰白色的煙灰掉落一截又一截。
許清川終于開口。
沒有直接說出答案,而是問了他很久以前就想問的問題。
“媽,我真的是您親生的孩子嗎?”
不知道俞麗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閉眼打坐的。
聞言,手掌中轉動的佛珠停下,睜開憤怒的雙目。
“你這是說的什麼話?你不是我生的是誰生的?”
許清川扯唇苦笑了下,看着俞麗書的眼眶一點點泛紅。
“既然我是您親生的,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您對我的愛呢?”
“段大海的女兒是圈内出了名的濫交,名聲狼藉,小姑都親手幫她堕過兩次胎,您讓我跟這樣的女人結婚?”
俞麗書反駁,“年輕人愛玩很正常,等你們在一起後你管着點,她也就不會再去外面玩了。”
“清川,媽也是為了你好,自從段博文升了市長秘書,段家這兩年風生水起,去年又拿下了南城金礦的開采權,這往後十年都如日中天。”
“你和段家千金結成連理,咱們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,你爺爺那麼大歲數了,往後我們在官場也要有自己的人脈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