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麗書目光沉沉看着門口,心裡惴惴不安。
總感覺自己好像喚醒了一頭狼。
她搖搖頭,“若是因為求藥讓他交換,許家兩個老不死和許棟梁是不會同意的。”
“放心吧,那段家千金好色,她盯上的男人一定會想辦法搞到手,隻要許清川被她傳染了髒病,也活不了多久,他的股份早晚都是清岩的。”
深夜,住院樓層,安靜的落針可聞。
護士台裡幾個護士都趴在台上打盹。
聽見電梯門打開的聲音,全都條件反射地支棱起來,一個小護士快速擦了擦口水。
“許醫生,你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
許清川點了下頭,朝小奕的病房走去。
待他進屋,護士圍在一起感歎,“許醫生和簡小姐太可憐了,之前那麼相愛的兩個人,一場手術事故硬生生把他們拆散了。”
“唉~這就是命運弄人啊,小奕一天不醒,簡小姐恐怕都沒辦法原諒許醫生。”
病房裡,牆上一盞睡眠燈散發着昏沉的光芒,照着簡知夏單薄消瘦的脊背。
她就趴在小奕的床邊睡着,一隻手握着小奕的小手,皺着眉頭,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。
許清川手掌輕輕放在她頭上,喉嚨像是被一隻大手掐着,呼吸異常艱難。
停頓片刻,彎下腰,小心翼翼抱起簡知夏。
身體騰空,簡知夏猛地驚醒。
看到是許清川,她空洞的眼中閃過痛楚。
許清川把她抱到旁邊的陪護床上。
簡知夏不發一語地躺下,轉身背對着他。
現在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男人。
有怨,有恨,也有在她心裡紮下根無法自欺的感情。
如果許清川的目的是想報複她,讓她痛苦。
那他做到了,她現在每天都痛苦的生不如死。
借着朦胧的光,許清川看到餐桌上的食物一點未動。
“知夏,我一定會治好小奕的,但是在此之前你要愛惜身體,若是把身體熬壞了,小奕醒了會很難過的。”
回應他的是沉默。
自從記者會後,她沒再跟他說過一句話。
許清川知道她是在怪他。
他也恨自己醒悟的太晚,給她們母子造成這麼多的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