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,快點治好我兒子,讓我走,在此之前就請你離我遠一點,非必要不要見面,就當我求求你了,行嗎?”
許清川喉結滾動,咽下一口喉管湧上來的腥甜。
“好,我會盡力不打擾你。”
簡知夏手攥着褲子,隔着布料指甲都掐進了掌心。
“希望你說話算數。”
洗手間門打開,簡知夏迅速轉過身抹了抹眼睛。
“我上次用的燙傷膏還有,我去拿。”
許清川也說,“我去看看其他病人。”
說完大步走出病房。
謝景皓換了寬松的家居服,見許清川離開不禁奇怪。
“他不是來給小奕檢查的嗎,還沒檢查怎麼走了?”
簡知夏拿了燙傷膏過來擰開,“數據都在儀器上擺着呢,人家醫生看一眼就清楚了。”
“知夏,你眼睛怎麼紅紅的?既然看一眼就清楚他怎麼留在這裡這麼久?是不是他欺負你了?”
謝景皓撸起胳膊袖子就要追出去。
簡知夏急忙拉住他,“你胡說什麼呢,人許醫生不是那種人,是剛許醫生跟我說小奕醒過來可能還需要挺長時間,我沒忍住就”
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,小奕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。”
謝景皓摟着簡知夏輕聲安撫。
門外許清川沉痛的閉上眼,假裝自己看不見。
知夏恨他,是他沒有想到的。
聽她親口說出她恨他,他的心比死了還要難受。
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過,放手吧,放她自由,讓她去過平凡快樂的人生。
可心底馬上就長出惡毒的藤蔓,将那個念頭狠狠絞死。
人就活這一輩子。
如果這輩子不能和她長相厮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