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意外受的傷,是他自己一刀一刀劃上去的。
因為傷口的形狀正是她的名字,知夏。
簡知夏捂住嘴,泣不成聲。
另一隻手顫抖地停在傷口的上方,不敢觸碰。
看傷口的模樣,他不止刻了一次,而是反反複複磕了幾回。
簡知夏簡直不敢想象,他每一次拿起手術刀,揭開紗布,重新劃開傷口的情景。
他怎麼這麼瘋啊!
是不是每一次她不理他,他心裡難受就這樣做?
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哪裡好,值得他愛的這樣深。
簡知夏用最快的速度把傷口清洗上藥。
許清川在睡夢中疼地皺起眉,嘴裡還輕輕呢喃着她的名字,
“知夏知夏别不要我知夏”
重新貼上紗布,給他蓋上被子,簡知夏跑出卧室。
靠着牆壁哭泣。
心中築起的堡壘這一次以推毀之勢土崩瓦解。
無所适從地滑蹲下來,惶惶不知所措。
她想堅持本心,急需要什麼來說服自己不要感動,不要陷進對許清川的愛情中。
看到書房的門開着,她站起來跑了進去。
她跟自己說,許清川說愛她,隻是淺薄的愛,他最愛的人是唐甜。
他為唐甜學醫,為唐甜隐藏x身份不再給人做心髒手術。
隻要找到他還深愛着唐甜的證據,她就能不那麼感動了。
書房的書架上,唐甜的照片仍然擺放在醒目的位置。
簡知夏過去把照片拿下來,看着照片裡笑靥如花的女孩。
她才是許清川最愛的女人,屈居第二的愛情沒什麼值得感動的。
剛說服自己一點,餘光中瞥見書桌上一張熟悉的臉。
書桌上也放着一張相框,相框裡的照片是高中時期的她。
圓圓的臉,臉蛋上還有一些小黑斑,穿着南城一中的夏季校服,擺了個很幼稚的造型,烏黑的長發随着她的動作向一側垂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