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請問是您要買卵嗎?”
紀淩站在酒店套房門前,忐忑敲響了房門。
來之前大伯母的話言猶在耳邊,“有個大人物出價五百萬買你一顆卵子,公司資金鍊斷了,要是拿不到這筆錢,家裡就斷了你奶奶的醫療費!”
她咬緊下唇,口中滿是鐵鏽味。自從父母車禍去世,她被大伯一家收養,這種屈辱就像附骨之疽,甩不掉,也逃不開。
“為了奶奶”想到那個家裡唯一對她好的人,她下定決心,推開了房門。
房間裡一片漆黑,紀淩剛覺得不對想退出去,突然一具高大的身軀将她壓在牆上,大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唔——”她本能掙紮,手已經伸向包裡的防狼噴霧。
“幾年不見,你還是這麼愛錢,什麼東西都可以出賣。”
低沉冷冽的男聲在耳邊炸開,紀淩渾身一僵。
這個聲音怎麼可能!
黑暗中,男人漆黑的眸子仿佛夜空最亮的星,讓紀淩恍如隔世。
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摸向她的臉,她下意識閉眼,卻聽見耳邊“啪”的一聲輕響。
燈光驟亮。
适應光線的幾秒鐘裡,紀淩聞到了熟悉的薄荷清香,混合着淡淡的煙草味。
她的心髒劇烈跳動着,緩緩睜開眼,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近在咫尺。
蕭臨琛。
她沒想到這輩子還會再見到他,且是在這樣的情境下。
四年過去,他的輪廓更加深邃,眉骨下那雙狹長的眼睛黑得攝人心魄。
他穿着白色浴袍,領口微敞,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一小片麥色胸肌。
頭發半幹往後攏着,棱角分明的臉鋒銳逼人,仿佛發着光。
紀淩喉頭發緊,他比以前更高了,浴袍下若隐若現的肌肉彰顯着成熟男性的力量感。
她聲音發顫,“是你要買我的卵子?”
“不然呢?”蕭臨琛松開她,點燃了一支煙,“你的卵子可比你這個人值錢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