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擡起手,貼着她的面頰落下去,輕輕的扳過她的臉,讓她被迫對上他漆黑如淵的眸,四周隻剩下院子裡蟲鳴跟淺淺的風聲。
“你這兩天去哪了?現在連家也不回了”
“你回了嗎?”黎離立馬嗆了句,眼尾通紅,像隻是動怒的夜貓,眼神在張牙舞爪:“你可以想回就回,可以睡酒店就睡酒店,想跟哪個女人睡就跟誰睡。”
賀赫的臉色,沉得要滴出墨般。
放在她臉頰上的手,不知不覺間,又鉗緊住她削尖的下巴,就像是隻有提住貓咪的後頸,貓咪才會安靜的爬在主人的懷裡,任由主人的順毛。
“出什麼事了?”他晦暗不明的嗓音,帶着鮮少的克制:“劉姨說你戴了一條項鍊出去。”
黎離鼻翼翕合,心中冷笑。
因為劉惠雅跟賀赫對她的态度如此,所以家裡的傭人,也從來沒有把她當成賀家女主人,拿條項鍊出去,也跟防賊似的,跟主人報備一句。
“放心,我沒有拿你婚後送我的項鍊,我拿的是婚前那條藍眼淚。”她故作鎮定的挑着眉。
婚前的,就不屬于賀家的财産了吧。
可發抖的聲線,還是暴露出她的畏懼。
賀赫的額角突突的跳了兩下,語氣壓得極深,在瀕臨發作的邊緣:“拿出去幹嘛了?”
“賣了!”黎離拳頭握緊,像是用盡最後一口氣般:“賀赫,我累了,我不想再因為你的任何動作,而想東想西,去消耗自己的精力,從今往後,你想做什麼都與我無關,我們離婚吧,我受夠了!”
話落,她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,等她反應過來時。
賀赫已經抱着她進到了房間,直接将她扔到大床上,她剛要掙紮着坐起來,他就傾身壓一來,單手按住她的雙手,然後高高擡到頭頂。
接着,他的吻沿着她的脖子落下去,另一隻手拉住她的領口,狠狠用力扯開。
紐扣崩掉與衣料撕裂的聲音,如同驚雷般,炸響在她的耳膜,她的心髒像是在從喉嚨口裡跳出來般。
她瞪大帶着腫怔的眼睛,又慌又亂:“你從别的女人那裡回來,又要碰我,你真是不嫌髒啊!”
“髒?”賀赫狠狠的咬了她一口。
明明被咬的人是她,他卻像是被痛得激怒了般,清寒的眸底覆上一層狠戾的猩紅,額角一再壓抑的青筋,跳得愈發厲害。
“五年前你故意給錯房間号,讓我進你房間,跟你發生關系的時候,怎麼不覺得被我碰會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