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電話那頭低啞的哭泣,黎離猛地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,狠狠地在自己的虎口上咬了一口,刺痛感讓黎離驟然冷靜。
兩天的時間,她想盡了一切辦法,也解不開已經凍結的銀行卡。
想要重新工作,可投出去的每一份簡曆,都像是石沉大海。
有那麼一刹那,黎離突然覺得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孤島。
周圍除了凜冽的海風,就隻剩一望無際的深淵了。
黎離深吸了一口氣,“這次是我胡鬧了,你放心,陳阿姨,我不會讓我爸有事的”
黎離挂了電話,人都還沒等站起來,就忍不住幹嘔出聲了。
她扶着路燈杆,吐得上氣,不接下氣。
一天水米未進,讓她胃裡反酸,再加上事情的刺激,她已經出現了小幅度脫水的現象,發冷的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了。
就在這時,一輛車停在了她的眼前。
黎離的視線模糊,她有氣無力地朝着車燈的方向瞥了一眼,人就一頭栽了下去。
等黎離再睜眼,已經被送到了醫院。
她躺在急救室的床上,手上挂着吊針,病床邊上還放着她的行李箱。
她隻能隐約看見幾步開外的地方,有一個高大的身影,正在和醫生說着些什麼,她腦袋一陣陣發暈,也聽不太清。
“真的要小心了,低血糖伴随急性脫水,這可不是鬧着玩的,而且病人的免疫力極低,現在這個狀态,對胎兒是極其危險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