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離熟門熟路地找到了賀老夫人的病房。
她剛一出電梯，迎面就撞上了一堵肉牆。
黎離這一下撞得有點狠，鼻尖有些泛酸。
她捂着鼻子，低下頭，“實在抱歉，我”
“黎離，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。”賀赫的嗓音低沉，臉上的陰郁濃的化不開，那周身散着的冷意，更是凍得人打了個寒戰。
在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，黎離道歉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她閃身往一旁躲了兩步，和以前的男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。
“賀先生，早。”黎離的聲音古井無波，臉上的漠然的神情，就像見到了什麼毫不相幹的人。
賀赫眉頭一皺，不敢開口，“你叫我什麼？”
“賀先生想聽什麼？”黎離不閃不避地迎上賀赫的視線，“賀總？賀少？您挑一個自己喜歡的。”
黎離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垮下肩膀，她提着包，敷衍地笑了笑。
“您慢慢想，我要進去看奶奶了。”
沒給賀赫說話的餘地，黎離擡腳便走。
可還沒走出去兩步，眼前就是一黑。
她腳下猛地一頓，下意識地伸手撐着牆，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，視線才逐漸恢複正常。
黎離搖了搖頭，用力地咬了下舌尖，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。
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踉跄時賀赫驟然凝重的臉色。
賀赫握着還沒挂斷的手機，眉心緊皺着。
電話那頭的楊奇聽得更是膽戰心驚，“賀總，那還要接着查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