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瞧着黎離連個招呼都不打,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劉惠雅一股怒火沖上腦門。
“你看見沒有,這就是書香世家出來的人,一點規矩都沒有!就她這樣的,能嫁給赫兒,都是祖墳冒了青煙了!”
趙柔麗穿着一身高定,手上戴着精緻的藍寶石戒指,正屈着手指一下下地摸索着相冊裡的人。
人就好像沒聽見劉惠雅的話,隻似笑非笑地勾着唇,若有所思。
那精緻到頭發絲的穿着讓劉惠雅越看越覺得喜歡。
“赫兒就是老實,換作我早都把這些不入流的東西掃地出門了,何必留在這家裡礙眼呢!”
她朝着房門的方向斜了一眼,不着痕迹地給張媽使了個眼色。
張媽今天剛被黎離指着鼻子罵了一頓,領會了主人家的意思,當場陰陽怪氣了起來。
“有的人呢,就是一朝飛上枝頭,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,說白了,就是那種自以為是的蠢貨!”
趙柔麗低笑了兩聲,“這話都說到哪去了?我今天來就是聽說賀奶奶病了,想來探病的,既然黎小姐不歡迎我,那我就先告辭了。”
趙柔麗話雖然這麼說,可人卻坐在沙發上沒動。
劉惠雅卻忙不疊地把人摁在了原地,“那怎麼能行?說好了,你今天要留在家裡住的,你都這麼多年沒回國了,女孩子家家的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安全,老宅的地方大,你就暫時先住着。”
一門之隔,門外的人三言兩語就将不速之客留在了賀家。
黎離這個賀家少奶奶,在這個家裡,連半點話語權都沒有。
她聽着外面人的放肆言談,心裡竟掀不起一點波瀾。
人心是肉長的。
可被捅的次數太多,疼着疼着早就麻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