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夜色漸深,黎離酒喝得有些發暈,卻還是堅持送走了最後一桌客人。
她安頓好了留宿的人,一轉頭,就對上了劉惠雅那近乎吃人的眼神。
“黎離,你還真是好手段,你”
“噓——”黎離指尖抵在唇上,輕笑着搖頭,帶着一股酒氣,往前走了兩步。
她壓低聲音,“劉阿姨,有的人可還沒都走呢,你這麼要面子,應該不想當着他們的面丢人吧?”
黎離勾着唇角視線往客房的方向掃了一眼。
正如賀赫所說,賀峻嶺和江琴住在了老宅。
這兩人打着要照顧老夫人的幌子,連隔壁的獨棟都不住,死皮賴臉地留在了主屋。
賀家老宅地處郊區,占地面積極大,内含花園,草坪高爾夫球場,後面還有半片山地,除了主屋的這棟别墅,隔壁還有兩棟聯排。
平時這些東西都有專門人來打理,但這些人是不允許靠近主屋的。
也隻有像今天這樣的場面,他們才會過來支援。
見劉惠雅的臉色微變,黎離才好整以暇地直起腰,“劉阿姨,最初夫妻和睦,母慈子孝的戲,咱們可還得演下去呢,這才剛開始”
黎離說話打了個酒嗝,随後擺了擺手,就上了樓。
她爬慣了樓梯,等到賀赫房門前時,腳上的高跟鞋已經不知道甩到哪去了,身上的禮服也被她扯歪了半邊。
酒後的燥熱讓她嗓子發幹,人扶着門框喘了好一會,才找回自己的意識。
她費力地推開門,正看見賀赫從浴室裡出來。
男人隻圍了一條浴巾,一身的腱子肉,結實有力。
黎離眼睜睜地看着她身上的水珠沿着肌肉的走向一路滾了下來,直到沒入浴巾之中。
她喉嚨滾動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