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等黎離猶豫，賀老夫人就把湯碗接了過去，始終都沒搭理江琴。
江琴抿唇一笑，神色微變，“還是媽和黎離的感情好，這黎離要是不來呀，媽還不肯吃飯呢。”
賀老夫人一聽，擡眉道：“我有點累了，你要是沒事，就先出去吧。”
江琴臉上的笑終于繃不住了。
“媽！您這是幹嘛呀？我和老二好不容易回來一趟，是真心想跟您賠禮道歉的，老二說了”
“出去！”
賀老夫人一聲怒喝，重重地把湯碗放在了桌子上，臉色陰沉到了極點。
“你是聽不懂我說話，還是等我老婆子親自起身送你？出去！”
賀老夫人的胸膛上下起伏着，臉上因怒氣開始泛紅。
随着血壓上升，一旁的心電監護儀開始嘀嘀嘀的報警。
黎離猛地起身，“二嬸，奶奶現在身體不好，有什麼話，等奶奶情況穩定了，再說也不遲，要不您還是先出去？”
江琴臉上的笑容險些挂不住。
可想到這次來的主要目的，還是頂着那一臉僵硬的笑容出了門。
黎離坐在床邊，替賀老夫人順着胸口，“奶奶，您都一把年紀了，怎麼還能生這麼大的氣？朱醫生都說了，您現在的病情需要靜養，可千萬别為了這些不值當的事，傷了您的身體。”
賀老夫人的呼吸逐漸平複了下來，她用力地閉了下眼睛，摁住了黎離的手。
“小阿離，你不懂，有些事，不是說幾句抱歉就能那麼容易過去的”
黎離沉默着，直至服侍賀老夫人再次睡下，才離開了房間。
她帶上門，看着護工眼眶通紅的樣子，隻覺得渾身發冷。
黎離不知道當年賀家發生了什麼事，可聽賀家的一些老人說，自從賀家老爺子跟賀峻山相繼離世後，賀赫就性情大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