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離繃着臉站在門前,眼底隐隐泛紅。
“蘭姐,就算是為了躲我,你也不用把自己藏在這種地方吧?”
李之蘭坐在輪椅上的身形一僵,她抓起旁邊的帽子,就想往自己的腦袋上扣。
她手忙腳亂間卻扯住了輸液帶,好好的針頭猛地被拽了出來,血順着針眼往外流,那止血膠帶很快就洇紅了一片。
狼狽又滑稽的場面讓黎離哭笑不得。
她一步步朝前走,卻停在了三步開外。
看着好友,黎離的聲音哽咽,“蘭姐,你真的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?”
李之蘭戴帽子的手一僵。
旋即,她笑開了。
“哈哈哈”
她坐在輪椅上,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。
“黎離,你還真是命大呀,這都能讓你跑出來?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要離婚,可現在不還是跟賀赫糾纏不清?要我說你還是放着張安生日子過下去算了,沒必要瞎折騰。”
李之蘭一反常态。
她鄙夷地斜睨着黎離,“你這種人,就隻能做依靠男人的菟絲花,别太把你的所謂的骨氣當回事了。”
“蘭姐”黎離聲音有些發顫。
李之蘭卻摁着還在滲血的手背,譏諷道:“你可别叫我姐,我沒那麼大本事,反正我現在這副樣子,你也看到了,從今往後你就當不認識我,咱們兩個橋歸橋路歸路,我真是懶得跟你們這種人虛與委蛇。”
話一說完,李之蘭瞥了眼護工,“你愣着幹什麼?還不把我推進去?還嫌不夠丢人啊?我是沒給你錢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