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公子,咱們孤男寡女,這樣不合适。茶喝了,就請吧。”
蕭景墨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笑意,這一笑讓雲霓忍不住暗罵一句“妖孽。”
沒想到六年不見,這厮竟更加妖孽了。
“我以為我們兩個的交情匪淺!”
最後四個字讓雲霓莫名心虛。
算了,現在特殊時期不宜樹立太多敵人,咱們大女子能屈能伸,幹脆拱手道,“景公子,當年是小女子少不更事,多有得罪,還請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。”
蕭景墨的表情微變,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畫面。
手裡的茶水也有些抖了,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。
“我以為姑娘已經忘了當年之事。”
雲霓有些尴尬,當年的事嘛确實有些不厚道。
可是不能怪她啊,誰讓當年的他太太好看,呸呸,是太好欺負了。
十二年前,她還是叱咤邊境的小魔王,邊塞風沙大,不管男女個個都黝黑黝黑,可是突然有日邊境來了一個小白臉,還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小白臉。
比她這個姑娘還好看的小白臉。
她上去同他說話,可是這個小白臉居然不理她,像個木頭人一樣。她為了逗他做了很多的惡作劇,可是這個小白臉去始終像個木頭沒有情緒、沒有表情,直到她不小心弄碎了他的玉佩,這小白臉竟然生氣的反擊她。
兩人打在一起。
可她是誰啊,那可是打遍邊境無敵手的小魔王。
一個從京城來的小公子,哪裡打得過她,然後這家夥就被她騎在身上打成了豬頭。
然後她也被狠狠的懲罰了,那是外公和母親第一次懲罰她,後來她才知道那塊玉佩是他家裡人留給他最後的念想。
于是她偷偷賣了自己的寶貝換了一塊玉佩,原本想要賠罪,可是沒想到這個家夥臭屁得很,居然不理她。
他越是不理,雲霓就越是要拿下他。
整天纏着他,從一開始的抗拒,到後來跟着她一起做了不少混賬事。
什麼上山抓蟲子,河裡炸小魚,連炸牛糞這種事都被她帶着幹了不少。
還有次,差點讓蕭景墨掉糞坑。
起因是因為蕭景墨出恭,雲霓帶着人去往裡面丢爆竹,蕭景墨吓得差點摔進去。
那一次,雲霓第一次被娘揍了,哪怕是那次兩人打架,娘親也沒有舍得打她,隻是罰她抄書百遍,可這一次娘親竟狠下心來打了她,還關了禁閉。
從那以後雲霓就不再願意跟這個金貴的小孩兒玩兒了,但是娘親和外公都讓她陪着,沒辦法隻能陪着了,但卻對他卻不再像之前那樣親近。
反正那些年做了不少壞事。
“那個,當年我少不更事,做了不少冒犯的事,改日必當登門緻歉。隻是如今我剛回來,有些疲累,想要休息。”
說完做出了請的姿态。
蕭景墨喝茶的動作僵在那裡,緩了一會兒将茶水放下,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:“是我叨擾了,雲霓姑娘好好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