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隻是簡單的下毒就能害死娘親,那娘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。
所以這裡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辛。
“你,你這個孽障。你胡說八道什麼?怎麼會有人要殺你,還有嬌嬌和你兩位哥哥呢?”
“再有幾日就到母親祭日,兩位哥哥去祠堂替母親抄經書。四年了,父親這四年可有祭拜過母親?”
雲侍郎倒退兩步,臉色蒼白。
雲霓卻不管這些,看向柳紅,“祖母、父親,如今我已歸家,我母親的嫁妝和我的産業也該由我自己來管理。白日我同這位柳夫人說了,不知道鑰匙和對牌可準備好了?”
柳紅臉色變得難看,她當然沒有準備,原本是想着她必死無疑,可是現在她居然活得好好地。
轉頭看向上座的老夫人,老夫人手中的珠串都被捏得快斷掉。
“霓兒,你這剛回來,不急于一時吧。”
雲霓早就知道他們不可能這麼輕易就交出來,不過沒關系。她本來也沒打算同他們墨迹。
“什麼管家之權?”雲侍郎開口。
雲霓:“祖母,年紀大了,是時候頤養天年。父親身為男子,後宅之事就不必摻和了。不然傳出去,恐怕官帽不保。至于哥哥們年紀不小,可婚事一直不順,這才導緻整個雲府連個掌管後宅之人都沒有,還得麻煩一個外人來掌管,如今我回來,自然要繼續接管的”
柳紅急了,連忙開口,“雲郎”
“雲郎?父親,剛才我就想問了,你與這位表姑是有什麼私情嗎?還有這位柳夫人同祖母的娘家那個被抄家流放的柳家可有任何關系?若隻是私情也就罷了,若是窩藏罪犯”
雲侍郎的臉煞白一片,“住嘴,胡說八道什麼,什麼窩藏罪犯,她隻是遠房親戚而已。”
雲霓嘴角勾起,“這裡是家中,父親說什麼就是什麼。不過外面的人如何想呢?”
雲侍郎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要已經不停變化着。
這個父親是個聰明人,她也隻是點到為止。
“父親,覺得我的提議如何?在大哥娶親之前,我會替未來大嫂掌管府中中饋。”
雲侍郎沉默,柳紅徹底慌了,跟了這個男人二十年,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,“不行!雲表哥,我倒是無妨的。可雲霓畢竟也快要嫁人了,還掌着娘家的中饋,總是不妥的。”
雲霓冷眼掃過去,“兄長都尚未成親,我就越過他們,于禮不合,在大哥未成親之前,我是不會成婚的。父親,你覺得如何?”
雲霓看着這個爹,雲侍郎也看着這個女兒,原來不知不覺中,他和她的女兒竟成長到這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