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嬷嬷回給她一個笑容，“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院子裡也挂上了白布和祭奠用的燈籠，看到這些，雲霓眼眶有些濕潤，“多謝嬷嬷。”
秦嬷嬷知道她說的是什麼，從袖口抽出手帕遞過去，“郡主，逝人已逝，錦繡将軍若是還活着也望您能安好。”
雲霓擦掉淚水，點頭。
“我今日想去栖梧苑。”
栖梧苑裡早已經被靈雪姑姑們恢複原狀了，那些劉氏用過的東西都已經丢出去賤賣了。
雲霓走進院子，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地方，眼眶有些濕潤，這裡早已經沒有母親的味道。
她甚至都快忘記母親長什麼樣了。
“靈雨姑姑，我母親的畫像可還在？”
靈雨姑姑眼眶也有些紅，“在，奴婢這就去給少主找來。”
很快靈雨姑姑就拿來了幾幅畫卷，聲音都有些哽咽，“少主，這些是當年少主親手給主子畫的，主子讓奴婢等人好生收着。”
雲霓接過畫冊，竟有些近鄉情怯，最後還是顫抖着手打開。
在旁人眼中她隻不過是四年未見母親，可實際上她已經整整八十年未見母親了。
當畫冊打開的一瞬，眼淚止不住了。
手指摩挲着那畫冊上的人，一寸一寸的。
“娘，女兒好想你。”
靈雨姑姑等人都紅了眼眶，默默地退出去，關上房門，将空間留給了雲霓。
房間裡傳來低泣聲，靈雨這些老人的眼眶也跟着紅了。
“少主太可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