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?
是誰?母親嗎?
難道他認識母親?又或者說,他同母親打過交道,那麼他的年紀定然不小了。
“你認識我母親?”
鬥篷男突然沉默了,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來。
雲霓看着那雙手,果然如她猜測的那樣,這雙手是一個上了年紀的手。
而且他的右手手掌粗粝,虎口和手掌都有老繭,顯然是個慣用劍之人。
“郡主就不要套話了,想要見你四哥,把這個盒子打開。”
鬥篷男放下茶杯撫摸着那個機關盒子,細細的摩挲着,似乎對這個盒子十分熟稔。
雲霓沒說話,就這樣看着他,可眼神說明了一切。
男子失笑,“是本座的錯,來人,給郡主松綁。
繩子被解開,雲霓活了活動手,随後勁直直接走到上首與鬥篷男隔着一張桌子坐下,“請本郡主來難道連杯茶都不舍得?”
鬥篷男顯然是沒想到這個人竟然一點都不懼怕自己的處境,反倒是真像是來做客的。
他擡手示意下人送上茶水,雲霓也不怕他們下藥,她早就吃了解藥,能維持二十個時辰,在這期間不管什麼藥都對她無效。
相比于她的冷靜自若,鬥篷男卻更加震驚。
她到底是如何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?
見她如此自若的模樣,仿佛看到了那位面對敵軍上千人也不懼的巾帼女将軍。
隻是可惜了。
至于可惜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喝了茶,雲霓放下茶杯掃視一圈,然後開口道:“請我來,連膳食都不提供嗎?被你們抓來到現在我還沒有吃過東西,都餓死了。”
這話自然是真的,從霍府離開到現在,應該過去兩、三個時辰了,确實餓了。
這次不等鬥篷男先開口,旁邊的人已經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