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霓沒回答,坐到桌旁,端起茶碗,喝了一口熱茶,這才慢慢開口,“你們沒有審問過家眷。”
“按照律法,禍不及家人,除非确認對方是涉事人員,否則不能嚴刑逼供。”張乾開口回答。
雲霓詫異不已,按理說,都要例行詢問的啊。
“例行詢問也不行嗎?”
張乾搖頭,“自然不是,我們已經例行詢問過了,這些就是他們所有人的供詞。”
身後的小厮連忙端上來供詞,雲霓拿起供詞,一目十行,主要是上面的字少,真的很簡單。
這樣的詢問難怪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了。
“這樣不行,拿筆墨!今夜的審問我來安排。”
夜裡。
一間漆黑的房間裡,寂靜得可怕。
被捆着的管家先是一愣,随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張乾這是黔驢技窮了嗎,還是坐不住想要嚴刑逼供了。
可是随着時間的推移,周圍除了漆黑一片再無任何聲音,他漸漸開始有些緊張起來。
而就在這時,他的手腕處突然一痛,有什麼東西劃傷他的手腕,接着水滴聲響起。
管家瞬間慌了,這是想要制造出他自盡的假象…
“誰,你們這是想要殺了我嗎?我告訴你們,我可是戶部侍郎府的管家…”
可不管他說什麼話,周圍都是漆黑一片,安靜地隻剩下那滴水聲。
不,不是滴水,是他手腕處的血在滴。
不不不,他不能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