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重重的松了口氣,沒想到這麼輕松就解決了。
忙朝奶奶道:“那塊黑蛇佩還在嗎?”
奶奶給大白鵝添了水,微微歎氣的看着我:“終究還是來了。我養這隻鵝養了十年了,總想着用不上也好,沒想到你一滿十八歲就用上了。”
“奶奶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當年生我的時候,真的有條盤棺蛇嗎?”我握着奶奶的手,腦子裡一片迷茫。
奶奶帶着我進屋,從她嫁妝的銅釘大木箱的裡面,找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雕花木盒打開後,裡面還用白布包着。
“當初秦阿婆說了,這枚黑蛇佩給保你平安,可如果一旦給你,就怕”奶奶眼帶擔憂,卻還是将黑蛇佩給了我:“這都是你們龍家祖上造的孽。”
奶奶說着,渾濁的眼裡閃過水光,握着我的手歎氣:“龍辰啊,他們自己造了孽,自己不去償,卻落在了你頭上。有本事,報應到他們那些男的身上啊,為什麼讓我的龍辰去受這些罪。”
我不解的看着奶奶:“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奶奶卻朝我擺了擺手:“你才回來,還沒吃早飯吧?吃了早飯我送你去找秦阿婆的徒弟,她現在也是十裡八鄉有名的米婆了。”
“可墨瑤說,還要去找那具蛇棺。”我握着白帕站起來。
奶奶卻揮着手:“找不到了,被雷劈了。”
她明顯不願意提及那件事,往廚房去了。
“先往黑蛇佩上滴血。”墨瑤卻在我腦中提醒。
我慢慢的解開那塊白帕,裡面一塊通體漆黑如墨的蛇形玉,那玉雕得就是一條盤纏着的蛇,雕工及其細緻,鱗片都清晰可見。
明明都是同一塊黑玉所雕,可那雙半垂半殓的蛇眸,卻好像清亮得能照亮人一樣。
這條黑蛇,看上去就和我夢裡那條黑蛇一模一樣。
随着我的注視,黑蛇佩半垂半殓的蛇眸也慢慢睜開。
我吓得差點将黑蛇佩脫了手,腦中墨瑤也沒有說話,似乎看到這塊黑蛇佩也陷入了沉思。
聽到外面那隻大白鵝“嘎嘎”的叫聲,我忙找了奶奶縫衣服的針,戳破手指,擠了滴血在黑蛇佩上。
鮮紅的血落在通體漆黑的玉佩上,血好像活了過來,順着雕着蛇身的鱗飛快的散開,不過眨眼間,整條蛇就好像染上了紅色。
我看得正愣神,就感覺眼前光線一暗,跟着唇上有着冰冷而柔軟的東西落了下來。
詫異的擡眼,就見墨瑤那張絕美的臉在我眼前,貼在我唇上的嘴唇,帶着不容抗拒的冰冷,似乎在輕歎,又好像在宣告:“龍辰,我終于吻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