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米婆找了兩把舊剃刀在磨:“以前我還沒問米的時候,就給滿月的胎兒剃胎發,那時剃胎發是要給封紅的,現在啊”
她磨着磨着就咳了起來,将一把還沒磨的舊剃刀遞給我:“給你防身吧。這把是我姑姑的,當初就是她帶着我給人剃胎發的。”
秦米婆家沒有合适的衣服,牛二就穿着秦米婆的舊衣服出來。
我磨着剃刀,看着秦米婆用幾塊紅薯幹哄着牛二,右手夾着剃刀,左手扯着頭發,嘩嘩的刮動,沒一會就将頭發給理好了。
跟着剃刀唰唰的就把牛二邋遢的胡子給剃了,居然還不影響牛二吃紅薯幹,可見手法利落。
秦米婆剃完,就彎腰在一邊重重的咳了起來。
我握着那把剃刀,再看着牛二落下來的頭發,幫秦米婆拍着背,然後給牛二擦了把臉,将落着的頭發胡須弄掉。
那邋遢的頭發胡子下面,是一張青春正好的臉,可牛二隻是嚼着紅薯幹,朝我嘿嘿的笑。
收拾好牛二,我磨着那把剃刀,回想着秦米婆剃頭發的樣子。
墨瑤和何辜似乎在想辦法将我奶奶腦中的絲蛇取出來,所以一直沒有離開房間。
我做了飯,叫他們。
墨瑤是不用吃飯的,何辜要持午,過午不食,所以也不吃。
一直到了晚上,何辜似乎要打坐,這才出來。
秦米婆将昨晚的米用來燒了,給我換了新打的米。
我正準備坐回木桶裡,墨瑤這才走出來,站在一邊看着我:“如果不行的話,叫我。”
冰涼的米慢慢的灑在身上,我一點點的浸進去:“找到辦法了嗎?”
墨瑤搖了搖頭,正要說什麼,臉色突然一變:“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