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米婆一手拉着牛二,一隻手捂着嘴不停的咳。
這種事情,講究冤有頭,債有主。
陳新平他們不在秦米婆家鬧,已經算是講道理了。
對方死了人,終歸是我們理虧。
這些人開了好幾部車來,不過因為不知道秦米婆家在哪裡,停在了外面路口,直接拉着我上車了。
我年紀小,所以他們也不問我話,直接将車往鎮上開。
陳全陳順是被堂伯送進醫院的,當時醫藥費是夠的,後來我住院那會,我奶奶隐約提過,我爸媽走的時候,是續交過醫藥費的。
現在他們要的,怕不是醫藥費,而是人命錢。
身體依舊酸痛,我伸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手腕。
黑蛇玉镯并不在,何辜叫墨瑤,肯定是商量着怎麼對付蛇棺去了。
車子一到我家,遠遠的就見門口圍滿了人。
一樓的門已經被砸開了,原先的貨架被拉了出來,兩具棺材正擺在店裡,家裡所有的東西也都被搬了出來,擺在門口兩側。
門口的正中間,擺着的赫然就是昏迷不醒的陳全陳順父子。
從那晚他們在秦米婆家昏迷後,就再也沒有醒過來了。
我被十分粗魯的從車上扯了下來,一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立馬哭嚎着撲了過來:“你這天殺的啊,你還我兒媳孫媳的命來。”
她這一下力氣極大,我差點被撲倒,本能的伸手穩住她,她卻對着我肩膀就是一通拍打:“你賠我家兒子孫子的命啊。”
我擡眼看着屋裡的兩具棺材,旁邊站滿了人,都是來讨公道的。
人死在我們家,還有兩個昏迷不醒,确實是逃不過的。
我扶着老太太,沉聲道:“您節哀。”
旁邊有幾個人過來扶着老太太,陳新平朝她道:“這就是龍辰,他爸媽跑了,我們抓到他,肯定給你個公道的。”
老太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指着我含糊不清的罵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