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(第2頁)

而我們似乎在一部車裡,空調開得很大,卻有點發悶。

我全身依舊痛得厲害,衣服都被換過了。

清醒過來,忙将手腕擡起來。

隻見原本分成兩條的手镯,已經變成了一條拇指粗黑白環相錯的蛇,隻不過蛇頭通紅如血,咬住了蛇尾,看上去就像蛇頭咬斷了蛇尾,湧出的血染紅了整個蛇頭。

于心鶴看到我手腕上的手镯,目光沉了沉,似乎想伸手去摸,可指尖還沒碰到。

晶瑩的指甲蓋就發青發紫,痛得她那雙明媚的眼睛發緊,隻得飛快地收了回去。

我這會發現開車的似乎是一個不認識的人,自己身上依舊痛,鎖骨,還有下巴處的傷,似乎也都好了。

擡頭看着于心鶴,滿是不解:“這是哪裡?”

于心鶴卻沉眼看了看我的鎖骨,隻是對司機道:“送我們回去。”

她說着,抱起旁邊一瓶蛇酒就喝了兩口,那雙明媚的眼睛裡,也滿滿的都是疑惑。

我瞥了一眼手腕上黑白相交的镯子,伸手想碰,卻又不敢。

無論是漆黑如墨,還是晶瑩透明,都是很漂亮的,可現在交彙在一塊,卻莫名的詭異。

我扭頭看着窗外,卻是出鎮的省道,看樣子于心鶴真的和墨瑤所說的一樣,在我昏迷的時候,送我出鎮。

隻是不知道為什麼,突然又轉回來了。

司機将我們送到秦米婆家,秦米婆正坐在小闆凳上蔑竹子,見我們回來,沉眼看着我,好像早有預料。

于心鶴抱着那瓶蛇酒,然後有點頹廢地坐在屋檐下,轉眼看着我:“你一出鎮就會死。”

“我們計劃送走你的,可一出鎮上的界碑,你就斷了氣,還有陰魂離體的征兆。”于心鶴喝得雙頰通紅。

頭靠着牆:“換了幾個地方都是一樣的,隻要進來了,紮紮人中、掐掐耳朵就又慢慢回過氣來。”

我想到在夢裡,那一股子痛意,看樣子是于心鶴見我斷氣了,所以喚醒我了。

手指輕輕搓了搓手腕上的蛇镯,我知道自己想逃出去,真的隻有毀了蛇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