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鐵箭一到手裡,就好像重若千鈞,拉着她整個人都跌趴在地上。
鐵箭插入地裡,隻留黑羽。
墨瑤冷眼看着谷逢春:“本君不想殺生。”
谷逢春這才詫異的看着墨瑤,目光閃了閃:“穿波箭的弓弦是取豬婆龍的筋所制,百煮千揉,刀割不斷。閣下不見發力,卻能斷弦、立箭,不知道是出自玄門哪家?”
墨瑤卻沒理她,隻是瞥了一眼屋内。
秦米婆忙出來,幫我把于心鶴扶進去。
谷逢春還要再說什麼,墨瑤猛的回頭看着她:“你回去轉告蛇棺也好,轉告谷遇時也罷,本君的孩子,還輪不到他們來置喙。”
“一旦惹怒本君,巴山夜雨”墨瑤聲音發冷,看着谷逢春冷笑一聲:“漲的可不隻是哪池哪河了。”
随着墨瑤一聲冷哼,谷逢春背着的箭壺“嘭”的一聲裂開。
箭壺之中,所有鐵箭急射入地,連黑羽也隻剩羽尖微晃。
“谷遇時是我家先祖,你居然直提他的名諱。”谷逢春看着墨瑤,露出恐懼的表情:“你是誰?”
扭頭看了看我:“你懷的不是蛇棺的蛇胎?”
随着她話音一落,墨瑤臉上的怒意,再也掩蓋不住了。
狂風湧起,卷動天邊的雲慢慢重疊發黑,一道道閃電急急的落了下來。
谷逢春身後的鐵箭引着雷,連忙退了幾步。
擡眼看着天邊遊動的閃電,詫異的看着墨瑤:“不知道這位蛇君是誰?你可知,龍辰乃是龍家子,受蛇棺所制,你跟他私懷蛇胎,如若蛇棺震怒”
她話還沒說完,一道驚雷直接朝她砸了過去。
原本被鐵箭釘住的大蛇,突然昂着大叫了一聲,迎雷而起,對着這些谷家人就撲卷而去。
我站在屋檐下,聽着秦米婆一邊咳一邊幫于心鶴捂着傷口。
墨瑤黑袍上的暗色金紋在電閃雷鳴間越發的明顯
那夢裡,蛇棺變成她的樣子,就那樣站在彩燈之下。
她一招手,我就知道她不是墨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