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先生,您上次說,隻要我答應和您結婚,您就願意資助我去法國進修的這件事,還作數嗎?”
“紀小姐想好了?”
“嗯。”紀疏雨咬唇。
電話那頭男聲低沉暗啞,平穩舒淡,略帶磁性,伴随橫跨大洋彼岸電流的沙沙聲,有種千帆閱盡後的沉穩内斂。
“三天後我回國,水郡灣88号,八點,紀小姐,具體事宜,見面詳談。”
紀疏雨挂斷電話,依舊不确定,答應和傅臨川結婚,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。
可,若是不搭上傅家這艘大船,借助傅臨川的勢力,她又該怎麼擺脫周煜?
周煜不愛她,卻也不會放她走。
白月光他要,朱砂痣也要。
哦,紀疏雨應該不是周煜的白月光,慕月才是。
或者,她連朱砂痣都算不上,頂多是拍在牆上留下礙眼的蚊子血,擦不掉又去不除,隻能将近忍受,勉強習慣,算得上慕月出國時排遣寂寞的好工具罷了
“紀秘書,麻煩你送慕小姐去停車場。”
桌子被敲響,紀疏雨擡頭對上周煜略顯不滿的一雙眼。
周煜面容英挺,五官俊朗,身高一米八二,西裝紐扣永遠闆正到系到最上方,袖扣跟着每日着裝一并發生細微變化,舉手投足間,風度翩翩,談吐不凡,是最讓人心儀的那款男人。
英俊,相貌不凡,對待下屬從不苛刻。
公司不少人,私下都誇贊周煜是個好老闆,未來也一定是個好老公。
隻有紀疏雨清楚男人藏在儒雅之下的那層瘋狂。
他在每個日夜瘋狂朝紀疏雨索取,掌控她一切表情和動作,不容她反抗,更不容她拒絕。
紀疏雨上班時永遠穿高領襯衫,因為襯衫之下,是周煜在她身上,留下深刻暧昧不能見人的痕迹。
“紀秘書?”見紀疏雨還在發呆,周煜語氣沉了三分,眼底隐隐帶着不耐。
可他轉頭看向身後的慕月時,又很好的把那抹情緒藏匿幹淨。
“既然來姨媽不舒服,就好好休息,公司的事有我,你剛回國,凡事慢慢來,不用急于一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