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疏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随後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,她腿上有傷,今天又折騰了這麼久,身體和心理都已經是疲憊不堪,回到家中的時候,甚至就連脫衣服的力氣都沒有。
她隻是默默地把自己丢在了沙發上,蜷縮在一起,盯着雪白的牆面,一直在發呆。
手上的指甲,不知不覺收緊,陷入掌心。
次日清晨,紀疏雨是被公司那邊電話打醒的。
那邊無奈說,如果今天她還不到崗,周煜會扣除她本月所有工資。
她需要錢,她隻能去。
哪怕要離職,至少,也要拿到這個月工資。
挂斷電話,紀疏雨隻覺得身上沉重,口幹舌燥,下意識的抓起茶幾上的水杯,狠狠地喝了個痛快,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果然是有些發熱了。
喝了兩袋布洛芬,這才洗漱換衣服,踩着早高峰的地鐵,像條要死的沙丁魚一路擠到下車。
不知是不是紀疏雨的錯覺,周圍同事看着她的眼神都透露着古怪,甚至還有膽大的,當着面就開始指指點點。
“平時看着冷淡,沒想到背地裡煙酒都來的。”
“是啊,有的時候還真的是不能看表面。”
“我看她也不像個安分的,不要臉的東西。”
紀疏雨被這些眼神和指指點點,強撐着不舒服皺眉:“你們胡說什麼呢!”
“你自己不檢點,亂搞男女關系,敗壞我們公司風氣,還有臉在這裡跟我們犟嘴?”
“是啊,現在整個公司上下,誰不知道你肚子裡懷了不知道是誰的野種!”
“跟你這樣下賤的女人在一個公司上班,真是丢人現眼!”
秘書辦本來就都是女秘書,現在大家湊在一起,你一句我一句的,誰也不甘示弱。
“你們胡說八道什麼!”
“我沒有!”
紀疏雨這下是真的急了,她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,咬牙看着這些人。
衆人看着紀疏雨這個着急的樣子更是衆說紛纭。
在他們看來,紀疏雨的憤怒就是惱羞成怒,是做賊心虛。
“别以為你聲音大就了不起!”
“誰不知道你表面淑女人後浪,不要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