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你還在嗎?”
下一秒,電話裡傳來一聲嗤笑。
“紀疏雨,是我。”
是周煜的聲音。
紀疏雨心裡一驚,下意識問道:“你去精神病院做什麼?”
直覺告訴她,周煜現在的狀态很不對,就像個瘋子。
事實上,她的直覺确實一直沒有出錯。
“我現在想見你一面都成了困難,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辦法,又怎能出此下策。”
紀疏雨瞬間沉默下來。
所以,他大老遠跑那麼遠,為的就是見自己一面?
“周煜,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“我不想做什麼,但你現在必須過來一趟,我有話要和你說。”
像是生怕紀疏雨會拒絕,他又緊接着補充了一句。
“你是知道我的,把我逼急了,我能做出什麼事情來,你應該再清楚不過。”
說完這句話之後,周煜直接挂斷了電話,也壓根沒有給紀疏雨拒絕的機會。
紀疏雨握緊手機,一種無力感從心裡油然而生。
哪怕她已經拼盡全力,還是無法逃脫嗎?
她深呼吸一口氣,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。
但她很清楚,周煜是認真的。
他真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情。
她沒辦法拿自己的母親去賭。
于是,她換上衣服,出了門。
精神病院距離永郡灣要四十分鐘的車程。
紀疏雨平日裡都是乘坐公交車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