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錯了嗎?如果換做是你,當年的那些事情,你能忘掉嗎?”
那些無休止的霸淩,和作為施暴者高高在上的姿态,以及那些輕蔑和不屑,難道隻是一句話就可以輕飄飄帶過嗎?
“紀疏雨。”
陳佳旭似乎也是裝不下去了,直接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的看着紀疏雨,一張臉面目可憎。
“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真的是誠心和你道歉吧?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,我告訴你,别人不知道,我可是清楚得很,你當年被人包養的事情,我呸,還在這裡裝什麼清高,早就是千人騎萬人睡的貨色了,還真把自己當盆菜了。”
他這番話一說出口,周圍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“這我之前倒是聽說過這件事情,但是沒想到紀疏雨看起來挺文靜老實的,背地裡膽子這麼大啊。”
“你這就不懂了吧,什麼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看她那樣子,哪裡像是單純的姑娘啊?”
“怪不得當時有人霸淩她,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。”
聽着他們的竊竊私語聲,紀疏雨非但沒有覺得任何不堪,反而更加泰然自若。
她算是明白了。
這場同學宴一開始就是奔着自己來的。
是她當時沒想明白,現在一切都理清楚了。
畢業的時候她把所有同學的聯系方式都删了,她的朋友圈也沒有開啟陌生人可見,怪不得他們會知道自己發了結婚證事情,她當時沒想到這一層面,就這樣來了這場所謂的同學會。
紀疏雨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意。
“你們果然還是和當年一樣,僅憑别人的一句話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往别人身上潑髒水。”
她說着,環顧了一圈在場的衆人。
“你們是沒有參加霸淩,可你們的嘴是利劍,和那些霸淩者有什麼區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