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。
隻知道半夢半醒間,她做了一個噩夢。
夢裡面,她回到了家裡沒有出事之前,可也就是下一秒,夢境變幻,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了。
那些人指着紀疏雨的脊梁骨,去罵她的父親是個不要臉的壞蛋。
他們用最難聽的詞彙罵她,用最惡毒的眼神看她,仿佛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。
紀疏雨猛然間驚醒,坐起身來的時候,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。
“怎麼了?做噩夢了嗎?”
傅臨川的聲音在這時響起。
紀疏雨大口呼吸着空氣,恐懼萦繞在他的心頭,如同揮散不去的夢魇。
她甚至連回答的能力都沒有,隻能緊緊握着傅臨川的手,像是以此來告誡自己不是一個人。
傅臨川看着她的臉色難看至極,心裡隐隐有些猜測,開口道:“别害怕,我就在你身邊,沒事的。”
在他的陪伴下,紀疏雨的臉色漸漸有所好轉。
“怎麼樣了?”
她轉過頭去看向傅臨川,眼眶早已經不自覺濕潤。
下一秒,她猛地抱緊了傅臨川,像是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知到安全感。
傅臨川抿唇不語,緊緊的抱住了她,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安慰。
“不用害怕,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。”
過了許久,紀疏雨才終于平複下來。
她松開了傅臨川,低垂着頭,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打擾到你休息了吧。”
看到她眼裡的自責,傅臨川輕輕揉了揉她的發梢。
“沒事,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,人人都會恐懼,你當然也不例外。”
停頓了一下,傅臨川忽而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