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母似乎并沒有聽懂顧鶴禹的話，也隻是歪頭看他。
可她并沒有表現出反抗的情緒。
以往紀疏雨來時，紀母對她倒是沒什麼抵觸，别人就不一樣了。
她今天的狀态好像很不同，如果不是一言不發，沒人會認為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。
顧鶴禹給紀疏雨遞了一個眼神，後者立刻心領神會将她的位置讓了出來。
他順勢坐在紀疏雨的位置上，笑着說道：“阿姨，今天天氣很好，對不對？”
他剛才觀察紀母的時候就發現，她似乎對外面很感興趣。
更像是一個把自己困住的人，在審視自己所處的這方天地。
紀疏雨站在一旁，靜靜的看着這一幕，眼眶酸澀，倔強着擡起頭不願意讓眼淚落下。
顧鶴禹思索了片刻，将放在桌子上的蘋果拿起，咬了一口。
“這蘋果挺好吃的，要不然阿姨您也吃一個？”
說完，他順手拿起另外一個蘋果，遞給了紀母。
令人出乎意料，紀母竟然接了過去。
紀疏雨非常驚訝，這麼多年以來，隻要是别人給的食物，她從來都不會接，更别提是吃。
可下一秒，紀母也學着顧鶴禹，咬了一口蘋果。
她沒嚼，就這樣看着他，等他嚼了後，才跟着有樣學樣。
顧鶴禹似乎已經确定了，将蘋果遞給紀疏雨，随後站起身來。
“阿姨，您還記得過去的事情嗎？就比如，當年到底是誰害了你們一家，讓你們家家破人亡。”
當他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，紀母臉色瞬間變了，手上的蘋果也随之掉落在地上，滾落好幾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