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莫要開玩笑了,将軍情況危急耽誤不得,還請老夫人讓路。”一名副将忍不住開口,語氣透着焦急和不滿。
現在将軍昏迷不醒,危在旦夕,他們必須盡快将将軍送回京城救治。
“糊塗,難道我會害自己的弟弟?”
“可這小姑娘年紀尚小,就連老醫師對将軍所中之毒都無處下手,更何況一個十幾歲的孩子?”
“我是景安的親姐姐,出了事我一力承擔,你們要是再左右推辭,就真的回天乏術了。”
另外一名副将面色遲疑,醫師都說将軍時日無多,就算送回京城醫治,有仙丹妙藥在手,也隻能助将軍多活一些日子,既如此不如死馬當活馬醫。
萬一真的有用呢?
想到這裡,那名副将走到秦桑的面前,“姑娘,請。”
秦桑抿着薄唇,從容不迫的吩咐,“把毯子拿出來全都鋪在地上,盡快搭一個行軍帳篷出來,把你們的将軍平放在毯子上。”
“離這東南方向五裡,有一條小河,命二十餘人去取水燒開。”
副将們面面相觑,雖心存疑慮但還是按照秦桑的話去做。
很快簡易的行軍帳篷搭好,兩名将士擡着景安放在了毛毯上。
秦桑這才看到景安的樣子。
她一瞬,她的心中一顫,懸在半空中的手顫抖着。
這就是當初會拉着她的袖子撒嬌的少年麼?
如今如同風中殘燭,氣若遊絲,臉色蒼白如紙,曾經英姿勃發不再。
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?
原本應該執筆安天下的手,為何會握上冰冷的兵器,在戰場上浴血奮戰?
秦桑深呼吸一口氣,打開随身攜帶的藥箱,裡面排列的各式各樣的藥品和銀針。
“去取千年人參。”
老夫人趕緊命人去取,秦桑切下一小片,放在了景安的嘴裡讓他含着。
秦桑手法娴熟地在景安身上幾處大穴刺入,暫時穩住他的心脈,随即用小心處理着景安的傷口,再以銀針封住毒血擴散的穴道。
秦桑額頭沁滿了冷汗,但她目光如炬,下手很穩。
短短半炷香的時間,景安的身上插滿了銀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