［别别别！］
系統的聲音在識海裡響起，泛着金光的透明身影若隐若現。
陸歲歲插腰，氣鼓鼓的看着他，攤開小手問：“功德呢？”
［其實事情是這樣的］
系統慈眉善目，試圖勾起陸歲歲一絲善良的念頭，［你飛升失敗身死，想要重新找個身體實在是困難。天道又不能徇私，隻能以你的名義打了借條，用五百功德換來機緣。所以你現在欠賬五百功德，每次獲得都要扣出九成，直到還清。］
系統看着陸歲歲掐出同歸于盡的法決，嗓音急得劈開，忙攔着，［你聽我說，等還清功德，你就可以直接飛升，不用再挨天雷劈了！］
陸歲歲指尖的法決火焰漸漸熄滅。
她坐在門檻上，雙手托着臉蛋，差點算不清這筆賬。
得了，先攢着吧！
另一邊，竹韻院。
洛海棠把屋門掩起，回到卧房，打開銅鏡後的暗格，取出隻有巴掌大的純黑雕像，咬破食指的鮮血滴在上面，看着眼前出現的黑袍虛影，厲聲質問道：“你不是說自己是世間最厲害的神嗎？今日怎會讓我受那麼多苦！我差點就死了！”
“京城來了厲害的東西。”
黑袍虛影從袖擺裡扔出兩顆丸藥：“服用兩粒，你身上的疤痕就會消散。”
“我要洛青衣和她的野種女兒死！”
“今夜，我要讓她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死，否則你休想再讓我給你弄來童子血獻祭。”
洛海棠咬着牙，黑袍虛影看着她猙獰的表情，看不清面容的黑帽下閃過一絲殺意。
不能殺了她。
如今他的身體還沒有凝實，許多事情都需要洛海棠代做，暫且忍忍。
黑袍虛影深吸口氣，望着天空懸挂的圓月：“今日我會想辦法給她們降下天罰，你可以借此為理由，污蔑她們是災星，把她們趕出京城。”
“但我如今法力不夠，不能取走她們的性命。”
“你若是想以絕後患，在下月初一前，再找十個童男童女給我送來”
黑袍虛影離開，洛海棠抓起書櫃上的琉璃花瓶狠狠砸在地上——洛青衣，你給我等着！
是夜，陸歲歲窩在洛青衣的懷裡。
派去的布人順着窗棂的縫隙鑽進來，跳到陸歲歲的肩膀上，趴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一會兒，屋外幾朵黑雲聚攏，隐隐有白色閃電湧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