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！”洛将軍厲聲呵斥，“海棠變成這樣，跟青衣有什麼關系？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！”
“怎麼沒關系？”洛夫人紅着眼睛瞪他。
“要不是她回來搶海棠的東西，海棠能急火攻心？要不是她和那個小賤種用邪術害海棠，海棠能昏迷不醒？”
“洛青山，你就是偏心！你早就不把我和海棠放在眼裡了！”
“你簡直不可理喻！”洛将軍氣得渾身發抖。
就在這時，洛海弘走了進來，臉色沉得能滴出水。
他看着哭鬧不休的洛夫人，深吸一口氣，第一次硬着頭皮頂撞：“娘，您别再冤枉妹妹了。”
洛夫人愣住了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：“你你說什麼？你幫着那個外人說話？”
“她不是外人，她是我妹妹。”洛海弘咬着牙，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。
“海棠變成這樣，都是她自己作的！她偷換妹妹的嫁妝，在宮宴上陷害妹妹，還勾結邪祟害人性命，這些事您難道都忘了嗎？”
“要不是她貪心不足，怎麼會被堕神纏上？”
“你你胡說！”
洛夫人被兒子說得啞口無言，隻能撒潑似的哭，“我的海棠不是那樣的人！是你們都被洛青衣灌了迷魂湯！”
“我沒有胡說。”洛海弘的聲音很沉。
“前幾天我去桂語軒，看到妹妹把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條，歲歲也懂事得讓人心疼。她們在鄉下吃了那麼多苦，回來還要被海棠欺負，娘，您真的不覺得愧疚嗎？”
洛将軍站在一旁，沉默地聽着，臉上沒什麼表情，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。
他看着哭鬧的妻子，看着一臉決絕的兒子，再看看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兒，終是重重地歎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