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爹爹去！”陸歲歲抓起卷宗就往外跑，“咱們去查那個老道的底細，肯定能順藤摸到堕神的老巢！”
剛跑到門口，就撞見陸北辰回來，手裡還提着個食盒。
“跑這麼快幹什麼？”陸北辰一把撈住她，“差點撞翻我買的糖葫蘆。”
“爹爹！我們有新線索！”
陸歲歲舉着卷宗，把玉佩是信物、洛海棠小時候見過神秘老道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。
“我們快去查那個老道吧，肯定能找到堕神！”
陸北辰聽完，眉頭卻皺了起來：“歲歲，這事你别管了。”
“啊？為什麼？”陸歲歲愣住了。
“那個老道要是真跟堕神有關，肯定危險得很。”陸北辰蹲下來，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你已經幫了很多忙了，剩下的交給我和你阿娘就行。你還小，不能總往危險的地方鑽。”
“可”
“沒有可是。”陸北辰的語氣很堅定，“聽話，不然以後我不帶你去吃張記的桂花糕了。”
陸歲歲的小嘴撅得能挂油瓶，眼圈也紅了：“爹爹你欺負人！我不是小孩子了，我能保護好自己！”
“我知道你厲害。”陸北辰摸了摸她的頭，聲音放軟了些。
“但你是爹爹的寶貝女兒，爹爹不想看到你受傷。等這事了了，我帶你去城外的溫泉山莊玩，好不好？”
陸歲歲看着他眼裡的擔憂，心裡的火氣慢慢消了，卻還是悶悶不樂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洛青衣走過來，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：“你爹爹也是為你好，聽話。”
陸歲歲沒說話，轉身往自己房間走，小肩膀耷拉着，背影看着委屈巴巴的。
洛青衣看着她的背影，歎了口氣：“你是不是太嚴厲了？她也是想幫忙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陸北辰望着女兒的房門，眼神複雜，“但這次不一樣，那老道要是真跟堕神有關，手裡肯定有邪術，我不能讓歲歲冒險。”
洛青衣沒再勸，隻是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兩人站在院子裡，桂花樹葉被風吹得沙沙響，一時間竟沒了話。
第二天淩晨，天剛蒙蒙亮，陸北辰就揣着個食盒往桂語軒趕。
食盒裡是他讓禦廚做的蓮子百合羹——他記得洛青衣以前最愛吃這個，尤其是剛炖好帶着點燙嘴的溫度，甜絲絲的又不膩。
站在别院門口，他猶豫了半天，才擡手敲了敲門。
開門的是洛青衣，她穿着一身素色的布裙，頭發簡單挽着，看到陸北辰，眼裡閃過一絲驚訝，語氣卻淡淡的。
“這麼早，有事嗎？”
“給你帶了點東西。”陸北辰把食盒遞過去，有點緊張地說，“禦廚做的蓮子百合羹，你以前挺愛吃的。”
洛青衣看了眼食盒，沒接，隻是側身讓他進來：“進來吧。”
陸北辰跟着她走進廚房，把食盒放在桌上打開，裡面的白瓷碗還冒着熱氣，蓮子和百合炖得糯糯的，飄着淡淡的甜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