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都聽你的。”陸北辰給她夾了塊鴨腿，“快吃，吃完早點睡，明天還得上學呢。”
提到上學，陸歲歲的臉垮了下來：“能不能不去啊？我想去花樓看他們挖東西。”
“不行。”洛青衣闆起臉，“上學最重要，挖東西有爹爹看着呢，回頭讓他給你講。”
陸歲歲撇着嘴沒說話，埋頭扒拉米飯，筷子把碗底戳得當當響。
洛青衣看她那模樣，心裡好笑，又夾了塊鴨皮給她：“快吃，明天放學給你帶糖人。”
“真的？”陸歲歲眼睛一亮。
“真的。”洛青衣點頭，餘光瞥見陸北辰在偷偷笑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——就知道看笑話。
第二天一早，陸歲歲不情不願地去了學堂，洛青衣則揣着碎玉出門了。
她手腕上的桃木鍊這幾天總發燙，尤其是碰到那塊碎玉時，隐隐能感覺到另一股氣息在附近，像是在召喚什麼。
“應該就在這附近了。”洛青衣站在花樓後街，閉着眼睛感應。
桃木鍊的熱度越來越明顯，順着牆根往東邊指，最後停在一間破敗的柴房門口。
她推開門，裡面堆着些爛柴火，牆角結着蜘蛛網。
洛青衣走到最裡面，蹲下身敲了敲地面，聲音有點空。
她扒開柴火，果然看到一塊松動的石闆，掀開一看，底下藏着個布包。
打開布包，裡面是半塊玉佩，跟之前的碎片拼在一起，正好湊出大半個圓形，上面刻着的龍紋隐約能看出全貌。
“找到了。”
洛青衣握緊玉佩，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，還帶着點熟悉的陰氣——跟洛海棠身上的一模一樣。
同一時間，将軍府裡炸開了鍋。
洛夫人提着食盒，鬼鬼祟祟地往柴房走，裡面裝着剛殺的活雞，血還沒瀝幹。
自從洛海棠被關禁閉，她天天偷偷送這種帶血的吃食，總覺得女兒是病了，需要補補。
剛走到柴房門口，就被洛海弘攔住了。
“娘！你又來送這個？”他皺着眉，臉色很難看。
“你小聲點！”洛夫人吓得趕緊捂住他的嘴，“海棠身子弱，得補補。”
“補補？”洛海弘搶過食盒，猛地摔在地上。
“這裡面是什麼你知道嗎？是帶血的生肉！你到底想讓她變成什麼樣子？”
食盒摔開，血淋淋的雞頭滾出來，看着格外吓人。
洛夫人尖叫一聲，撲過去想撿，被洛海弘死死拉住。
“你放開我！那是給海棠的！”她哭喊着，“你弟弟沒了，難道還想讓你妹妹也活不成嗎？”
“我就是不想她變成怪物！”洛海弘忍無可忍，聲音都在發抖。
“你以為她真的是病了？她是被邪祟纏上了！那東西需要精血滋養，你送這些東西，就是在幫着邪祟害她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