彈珠突然變成了隻小麻雀，撲騰着翅膀飛了兩圈，又變回彈珠落回她手裡。
“哇！”周圍的同學都圍了過來，“陸歲歲你太厲害了！教教我們呗！”
顧問蕈也看得心癢癢，拉着她的袖子：“你這是跟誰學的？能不能能不能也教我？”
陸歲歲故意闆起臉：“教你也行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。”
“什麼條件？”顧問蕈趕緊問。
“以後當我的小弟，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，我讓你買糖葫蘆你不能買糖人。”陸歲歲叉着腰，像個小霸王。
顧問蕈猶豫了一下，看着那顆還在發光的彈珠，咬了咬牙：“行！我答應你！”
“成交！”陸歲歲伸手跟他擊了個掌，“從今天起，你就是我陸歲歲的第一小弟！”
自從認了“大哥”，顧問蕈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風光。
陸歲歲教了他幾個簡單的戲法，比如讓鉛筆自己站起來，讓書本自動翻頁，害得蘇先生好幾次以為鬧鬼了，吓得直念阿彌陀佛。
放學路上，陸歲歲走在中間，顧問蕈跟在旁邊，後面還跟着幾個想拜師的小跟班，活像一群小霸王出街。
“大哥，今天去不去買糖葫蘆？”顧問蕈現在改口改得飛快，還主動掏錢，“我娘給了我十文錢。”
“去！”陸歲歲大手一揮，“買兩串，你一串我一串，剩下的錢買糖畫。”
路過雜貨鋪時，老闆看到他們就笑：“歲歲又帶着你的小跟班來啦？今天要什麼？”
“三串糖葫蘆，兩朵糖花！”陸歲歲拍着桌子，氣派得很。
顧問蕈在旁邊付錢，嘴角偷偷上揚。
以前他總一個人回家，現在跟着陸歲歲，好像路上都熱鬧多了。
“大哥，這糖畫太甜了。”顧問蕈舔了口手裡的糖龍，皺着眉頭說。
“甜才好吃啊。”陸歲歲吧唧着嘴，手裡的糖葫蘆啃得隻剩一根簽子。
“對了，我想吃西街那家的桂花糕，你去買呗。”
顧問蕈剛想點頭，又想起自己答應娘要早點回家，眼珠一轉，沖旁邊的小胖墩招手。
“石頭，你去西街買兩盒桂花糕，要剛出爐的，這是錢。”
他掏出五文錢遞過去，“剩下的歸你當跑腿費。”
小胖墩眼睛一亮，接過錢就跑：“保證完成任務！”
陸歲歲挑了挑眉：“行啊小弟，學會使喚人了。”
“跟大哥學的。”顧問蕈挺了挺胸，逗得周圍的小跟班直笑。
沒一會兒，小胖墩提着桂花糕跑回來，累得滿頭大汗：“買買回來了！熱乎的！”
陸歲歲接過盒子打開，一股甜香飄出來，她拿起一塊塞給顧問蕈：“嘗嘗，這家的比張嬸做的甜。”
顧問蕈咬了一口，确實甜得發膩，卻沒像剛才那樣皺眉，反而點點頭：“還行。”
正吃着，遠處傳來洛青衣的聲音：“歲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