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也沒多想，點點頭：“那得好好治治，春天最容易犯皮膚病了。”
剛進屋裡坐下，皇後突然感覺裙擺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，低頭一看——一團黑霧正纏着她的裙角，像隻小黑手似的。
“呀！”皇後吓得往旁邊挪了挪，“這是什麼？”
洛海棠心裡冷笑，臉上卻裝作驚訝：“哪有什麼東西？娘娘是不是看花眼了？”她悄悄對堕神使了個眼色——别太明顯！
黑霧“嗖”地縮了回去，沒了蹤影。
皇後揉了揉眼睛，疑惑地說：“難道真是我看錯了？”
“肯定是，”洛海棠趕緊給她遞茶，“娘娘喝口茶壓壓驚。昨天鬧了怨魂，估計是您心裡還犯怵呢。”
皇後接過茶杯，心裡卻總覺得不對勁。
剛才那黑霧看着邪門得很，怎麼偏偏纏上自己了？
等皇後回宮後，洛海棠立刻關上門，對着空氣說：“你剛才差點露餡！幹嘛揪她裙子？”
堕神的聲音在她體内響起，帶着股興奮勁兒。
“那老婦人身上有龍氣，還是純陰命格，是打開沉淵之門必不可少的鑰匙！不跟她拉拉關系，怎麼把她騙去沉淵？”
“騙皇後去沉淵？”洛海棠皺眉，“你瘋了？那可是皇後！被發現了咱們都得死！”
“放心，”堕神冷笑，“我自有辦法。到時候就說沉淵裡有長生不老藥，你覺得她會不動心？”
洛海棠眼睛一亮——這主意好像真行！皇後最近總為自己臉上的皺紋發愁，要是說有長生藥，說不定真能騙去。
“那那怎麼帶她去？沉淵不是在海底嗎？”
“笨，”堕神不屑地說，“我知道個捷徑，從城郊的黑龍潭就能下去。到時候找個借口讓她去黑龍潭祈福，再趁機把她推下去就行。”
洛海棠聽得後背發涼：“推下去？那她不就淹死了？”
“淹死？”堕神笑得更陰了，“到了沉淵，她的龍氣和命格就是我的了，死不死有什麼關系？”
這邊洛海棠和堕神算計着皇後，那邊陸歲歲正纏着陸北辰問東問西。
“爹爹，皇後去将軍府幹嘛？是不是要治洛海棠的罪？”
“傻丫頭，”陸北辰敲了敲她的腦袋，“皇後哪管這些事，就是去看看熱鬧。再說，沒抓到确鑿證據，怎麼治罪？”
“可我明明看到洛海棠裝暈！”陸歲歲不服氣，“還有那聚陰陣，肯定是她弄的！”
“我知道，”陸北辰歎了口氣，“但洛夫人護着她，洛大哥又念着兄妹情分，咱們不好硬來。得等她自己露出大尾巴。”
陸歲歲托着下巴蹲在地上，揪着草葉嘟囔：“可她老裝蒜，啥時候才露尾巴啊”
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，好像漏掉了什麼關鍵信息，腦子裡亂糟糟的。
陸北辰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，突然說：“要不，咱們去皇宮翻翻皇室秘典？說不定有關于沉淵的記載。”
“皇宮？”陸歲歲眼睛一亮，蹦了起來，“能進去嗎？會不會被當成小偷抓起來？”
“放心，爹有門路。”陸北辰拍了拍胸脯，“當年我護送過先帝，給了我塊通行玉佩，能去藏書閣。”
當天下午，陸北辰就帶着陸歲歲進了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