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轉身走出别墅,對助理說:“去查,查陸晚晚最近買過什麼藥。”
助理愣了愣,立刻點頭:“是。”
車再次駛向跨江大橋,江面上的打撈工作還在繼續。
秦冽坐在車裡,看着那片依舊漆黑的江面,腦海裡反複回放着溫甯的臉。
她被他打時倔強的眼神,她撫着小腹時莫名的表情,她沖向卡車時決絕的背影
“秦少,查到了。”
助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,“陸小姐上周在私人診所買過米非司酮,說是那個時候身子有些不舒服。”
米非司酮。
堕胎藥。
秦冽的手指猛地攥緊,指節泛白。
他不明白溫甯昨晚為什麼要瘋了一樣沖回去,也不确定她是否真的懷孕。
秦冽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。
米非司酮這三個字像冰錐,狠狠紮進他的太陽穴。
或許自己真的做錯了。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掐滅。他怎麼會錯?
錯的是溫甯,是她不知好歹,是她總想離間自己和晚晚。
可心髒傳來的鈍痛不會說謊,像有隻無形的手在裡面反複揉搓。
“秦少?”
助理小心翼翼地遞過一瓶水,“打撈隊那邊還沒消息,您要不要先”
“催。”
秦冽的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,“讓他們把速度提起來,天黑之前必須有結果。”
他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讓溫甯消失。
至少要弄清楚,她到底有沒有懷他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