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指蜷縮了一下,原來不是秦冽。
這個認知讓她緊繃的神經驟然松懈,眼眶卻莫名發熱。
她避開江嶼的目光,低聲道:“謝謝你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江嶼沒多問她的來曆,隻是說,“稍後我會讓醫生再過來幫你檢查一下”
“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,就先住在醫院,我也好方便聯系你的家人。”
溫甯點點頭,心裡卻盤算着另一件事——必須要盡快離開。
秦冽找不到她,肯定會在他所在的城市瘋狂搜尋,短時間内不會想到她已經到了臨市。
這難得的空窗期,正是自己抓緊離開的好時候。
“對了,”
江嶼像是想起什麼,“你昏迷時總喊着‘别碰’,還提到”
他頓了頓,似乎在斟酌措辭,“提到一個叫‘笙笙’的名字,是你的親人嗎?”
“需要我幫忙聯系嗎?”
溫甯的心髒猛地一縮。
笙笙她下意識地摸向小腹,那裡的墜痛比之前輕了些。
“不是。”
她别過臉,聲音冷了下去,“我就是胡亂說的。”
江嶼看出她不想多談,識趣地沒再追問:“那你先休息,我下午再來看你。”
病房門關上的瞬間,溫甯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。
她望着天花闆上的輸液管,一滴一滴,像倒計時的鐘。
秦冽,你找不到我的。
這一次,我和孩子都不會再落入你手裡。
到了下午,護工推門進來時,溫甯正盯着輸液管出神。
胸腔裡的鈍痛随着呼吸起伏,每一次吸氣都像有細針在紮,她下意識按住纏着繃帶的左胸,指腹下能摸到紗布滲出的淡淡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