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翎回頭望了一眼,肖涵被傭人架着往外拖,嘴裡還在喊着“一百萬”。
她輕輕歎了口氣,眼底掠過一絲疲憊。
溫甯,你到底在哪裡?
你要是再不回來,這個家,就要被這些人攪得不成樣子了。
而此時的秦冽,正站在下遊的江灘上,手裡捏着那件帶血的外套。
布料上的血迹已經發黑,卻依然能看出那是溫甯最喜歡的那件米白色風衣。
“秦少”
搜救隊長站在一旁,大氣不敢出。
秦冽的身體僵得像塊石頭,指尖撫過風衣上的破洞,那裡還殘留着卡車撞擊的痕迹。
是她的。
真的是她的。
他猛地跪倒在江灘上,冰冷的江水漫過褲腳,卻感覺不到絲毫寒意。
心髒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塊,疼得他幾乎窒息。
“溫甯”
他低低地喚着她的名字,聲音嘶啞得不像人聲。
江風卷着沙粒打在秦冽臉上,像無數根細針在紮。
他把那件風衣緊緊抱在懷裡,仿佛這樣就能抓住最後一點屬于溫甯的氣息。布料上的血腥味混着江水的腥氣,嗆得他喉嚨發緊,卻死死咬着牙不肯松口。
“繼續找。”他突然開口,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,“就算挖到江底的淤泥裡,也要給我找。”
搜救隊長遲疑了一下:“秦少,這水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