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錢可以慢慢賺。”
江嶼看着她蒼白的臉,語氣緩和了些,“但你得先想好,自己能做什麼,想做什麼。”
溫甯盯着石桌上的南瓜餅碎屑,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面上劃着圈。
江嶼說的沒錯,錢是繞不開的坎。可她搜刮遍了記憶,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能賺錢的本事。
在秦家時,她每天做的就是打理秦冽的書房,準備他愛吃的宵夜,甚至要記得他所有襯衫的熨燙方式。這些技能,換了地方根本一文不值。
“我”她咬着下唇,聲音裡帶着濃濃的挫敗感,“我好像什麼都做不了。”
前世她被趕出秦家後,也曾試圖找過工作。可沒經驗沒背景,加上肖涵時不時來鬧一場,最後隻能在小餐館洗盤子,一個月掙的錢連房租都不夠。
想到那些日子的窘迫,溫甯的肩膀又垮了下去。
江嶼看着她泛紅的眼眶,指尖在茶杯上轉了兩圈,忽然開口:“我手底下有個律所。”
溫甯猛地擡頭,眼裡滿是驚訝。
“我本身是做律師的,”他語氣平淡,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,“律所最近正好缺個助理。”
溫甯的心跳漏了一拍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您是說”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,”江嶼看着她,目光誠懇,“等你養好傷,可以去律所試試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不過醜話說在前頭,你沒有任何經驗,隻能從最基礎的做起。整理卷宗、複印文件、跑法院送材料這些活都很瑣碎,工資也不高。”
溫甯的手指緊緊攥着衣角,掌心沁出了汗。
去律所工作?
這對她來說,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“可是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