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時器突然發出清脆的聲響,吓了她一跳。
兩個小時又到了。
溫甯懊惱地合上書本,按揉着酸脹的太陽穴。
這幾天總覺得頭暈,張阿姨說是看書太費神,可她總覺得是心裡的弦繃得太緊。
"溫小姐,吃點葡萄吧。"
張阿姨端着果盤走過來,紫紅色的葡萄上還挂着水珠,"江先生剛送來的,說是鄉下親戚種的,沒打農藥。"
溫甯捏起一顆放進嘴裡,清甜的汁水漫過舌尖,卻壓不住心頭的煩躁。
"張阿姨,您說要是有人故意開車撞我,我把方向盤打過去讓她自己翻車了,這算正當防衛嗎?"
張阿姨愣了一下,随即拍了拍她的手背:"傻孩子,想這些幹啥?"
"那種缺德事哪能輪到你頭上。"
溫甯低下頭,指尖深深掐進掌心。
前世陸晚晚就是這樣,在她逃跑的路上開車撞過來。她情急之下猛打方向盤,陸晚晚的車撞在護欄上翻了,卻反咬一口說是她故意報複。
秦冽當時看她的眼神,像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。
"就是随便問問。"
她勉強笑了笑,把葡萄核吐在紙巾裡。
這時院門外傳來腳步聲,江嶼提着公文包走進來,襯衫袖口沾着些泥土,像是剛從什麼地方回來。
"在看什麼?"
他注意到石桌上的刑法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