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早知道她懷了孩子,他絕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,更不會讓陸晚晚有機會靠近她。
手機在口袋裡震動,是助理的電話。
“秦總,查到一些線索。”
助理的聲音帶着抑制不住的激動,“江口鎮有漁民說,一個多月前見過類似的女孩,被一個開黑色轎車的男人接走了。”
秦冽猛地站直身體,血液瞬間沖上頭頂:“黑色轎車?什麼樣的男人?”
“說是個戴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,看着像個文化人”
金絲眼鏡?
秦冽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。
去年在律協年會上見過的江嶼,瀛洲市最年輕的公益律師,總戴着副細框眼鏡,氣質溫和。
他為什麼要帶走溫甯?
“查!給我查江口鎮所有黑色轎車的出入記錄,查江嶼那段時間的行蹤!”
秦冽的聲音發顫,既有找到線索的激動,又有莫名的恐慌。
挂了電話,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,指尖的煙一根接一根地抽,很快就堆滿了煙灰缸。
樓下忽然傳來拐杖敲擊地闆的聲音,秦冽探頭往下看,隻見秦行遠正站在玄關換鞋,身邊跟着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。
“爸,您要去哪?”
秦行遠頭也沒擡:“去找你的種。”
他頓了頓,側過臉看向上樓的兒子,鏡片後的目光複雜難辨:“我已經讓人聯系了朋友,擴大搜查範圍。”
秦冽愣住了。
他從未想過,父親會親自插手這件事。
“謝謝您,爸。”
秦行遠沒再說話,帶着人推門而去。
黑色的賓利車駛離别墅時,車輪碾過昨晚顧翎砸碎的青花瓷碎片,發出細微的咔嚓聲。
秦冽立刻下樓開車,跟上父親的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