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以後成了律師,這些都得自己來。”
江嶼笑着敲了敲她的書本,“快喝粥,涼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上午的陽光爬上葡萄架時,房東大嬸挎着竹籃走進院子,籃子裡裝着剛摘的草莓,紅得發亮。
“溫丫頭,嘗嘗鮮!”
大嬸把草莓往石桌上倒,忽然壓低聲音,“今早看到鎮上開來輛黑色轎車,牌照是城裡的,看着就不像咱們這兒的車。”
溫甯捏着草莓的手指頓了頓,江嶼不動聲色地接過話:“是不是來收購茶葉的老闆?”
“我昨天聽王大叔說有客商要來。”
“也許是吧。”
大嬸沒多想,又笑着去廚房忙活了。
兩人對視一眼,江嶼的眼神沉了沉。
他走到院門口望了望,小鎮的青石闆路上空無一人,隻有賣豆腐的三輪車叮鈴鈴駛過。
“我去鎮上看看。”
他轉身回屋拿外套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溫甯立刻站起來。
“你在家待着更安全。”
江嶼按住她的肩膀,“把門窗鎖好,我很快回來。”
溫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,轉身把晾曬的衣物收進屋裡。
剛鎖好院門,就聽到院外傳來腳步聲,她下意識地摸向口袋裡的錄音筆——那是江嶼今早讓她随身帶着的。
“有人在家嗎?”
陌生的男聲在門外響起,帶着點不耐煩的敲窗聲,“我們是來找人的,問個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