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進步真快。”
江嶼的語氣裡帶着欣慰。
溫甯筆尖一頓，擡頭看他：“是你教得好。”
江嶼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，随即别開視線拿起桌上的法律書：“我再把開庭可能問到的事順一遍，你記着點。”
“比如法官問為啥要申請保護令，你就重點說秦冽以前怎麼管着你，還有這次他們造那份假診斷證明的事，把證據串起來說。”
溫甯拿出新的筆記本，一筆一劃記着。
正寫着，院門外傳來王二嬸的聲音：“溫丫頭在不？”
溫甯連忙起身迎出去，王二嬸手裡提着一籃雞蛋，身後跟着個怯生生的小姑娘。
“這是我外孫女，放假來陪我。”
王二嬸把雞蛋往石桌上放，“我把那混小子的地址問着了，他在鄰市開了家小超市。”
溫甯眼睛一亮：“太好了，有地址就能送傳票了。”
她把寫好的起訴狀模闆遞過去：“您照這個填，哪不懂我教您。”
小姑娘湊過來看，指着“被告”兩個字問：“外婆，這是我那個壞舅舅嗎？”
王二嬸歎了口氣：“是呢。”
溫甯摸了摸小姑娘的頭：“别擔心，法律能幫外婆把錢要回來。”
小姑娘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從口袋裡掏出顆糖遞給溫甯：“姐姐吃糖，媽媽說好人要吃糖。”
溫甯心裡一暖，接過糖剝開紙放進嘴裡，甜絲絲的。
送走王二嬸，溫甯回屋繼續準備開庭的材料。
江嶼看着她桌上的雞蛋，笑了：“看來你的法律咨詢快有回頭客了。”
溫甯也笑：“能幫上她們就好。”
下午，溫甯正在院子裡曬太陽，監控忽然發出輕微的警報聲。
江嶼趕緊打開屏幕，畫面裡幾個穿黑衣服的男人在巷口轉悠，手裡拿着照片比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