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目光算不上銳利，卻像帶着鈎子，一寸寸掃過她的臉。
溫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，手不自覺地護在小腹前。
這人的氣場讓她想起秦冽，那種久居上位的壓迫感，連呼吸都帶着掂量人的意味。
“這位是？”
李建彬開口問，視線還停在溫甯臉上。
“是是江哥帶來幫忙的。”
小陳搶着回答，說完又覺得不妥，偷偷瞥了眼老張。
李建彬沒接話，眉頭慢慢蹙起來，像是在使勁回想什麼。
他盯着溫甯看了足有半分鐘，眼裡的疑惑越來越重：“姑娘看着面熟啊咱們在哪兒見過？”
溫甯心裡咯噔一下。她在秦家那些年，跟着秦冽參加過不少酒局，會不會是那時候見過？
可她對這張臉毫無印象。
“可能是認錯了。”
溫甯盡量讓聲音平穩，“我不太出門。”
“是嗎？”李建彬咂咂嘴，又看了她兩眼，終究還是搖了搖頭，“年紀大了，記性不中用了。”他轉過身，對老張說，“江嶼到底什麼時候回？我這還有個合同的事，等着他簽字呢。”
“應該快了，我催催？”
老張說着就要掏手機。
“不用。”
李建彬擺擺手，走到會客區的沙發坐下，那姿态自然得像是在自己辦公室。
“我等他。”
他身後的年輕人立刻上前，熟練地從公文包裡拿出平闆電腦，遞到他手裡。